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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网 > 三国:关家逆子,龙佑荆襄 > 第七零八章 未知的、无限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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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斗米教的壮大,其实,是有一段极其辛秘的故事。


在《三国志·蜀书·刘焉传》中,有一段描写刘焉母亲的段落。


——『以鬼道,又有少容,常往来焉家,故焉遣鲁督义司马住汉中。』


翻译过来,便是张鲁的母亲喜欢养生之道,虽已是徐娘半老,但看起来依旧很美艳动人,风韵犹存。


同时作为上一代五斗米教的鬼婆,为了五斗米教在巴蜀的进一步发展,她选择利用自己的美色走上层路线。


然后就经常以“占卜”、“算卦”、“看病”等借口出入益州牧刘焉的家,两人关系非同一般。


当然,这类的“占卜”、“算卦”、“看病”无异于后世深夜里的“对剧本”、“学外语”,懂的都懂!


果然,在这位鬼婆的美色攻势下,刘焉任命张鲁为督义司马,也允许他在汉中、蜀中传道。


直到刘焉死后,刘焉的儿子刘璋尽杀“张鲁的母亲及家室”…


个种原由,已是呼之欲出——


而张鲁的母亲之所以能一把年纪还将刘焉迷的神魂颠倒,除了她养生之道淬炼出的不老容颜与个中功夫外,其余最重要的便是她有两种能让人晕眩的迷香儿。


这是五斗米教的鬼婆一代代传下来的迷香。


其中之一,是能够让人闻之即刻晕厥的——西域迷迭香;


第二个,便是一种香味儿与一枚药丸,香味儿是曼陀罗花,药丸则是草乌。


草乌若是生食是有毒的,可煮熟磨成粉却并无毒素,只会产生短暂的麻痹的效果。


而曼陀罗花的香味儿也是带着麻痹效果,两者单独使用…都不至于对人体麻痹,但同时作用,就能够让人迅速的晕厥!


张鲁的母亲曾就凭着这两种香味儿,将刘焉拿捏的死死的,什么时候想让他睡他就睡,想让他睡醒时是什么模样,便是什么模样!


间接的,也就利用刘焉帮助儿子上位,也成功帮助五斗米教在川蜀进一步的传播。


而从她被刘璋杀死后,这两种香味儿自然而然便传到了五斗米教新一代的鬼婆张玉兰的手中。


方才,张著他们服下的便是那“熟草乌”磨成粉末制成的药丸,至于张玉兰交给他们的香味儿则是那曼陀罗花的香味儿。


“姑母…你不是打算晕倒他们六个么?”张琪瑛的话音传出,“在晕倒之前,医馆中势必会有一轮打斗,料想那蛮女身边的人是挡不住咱们这些祭酒的…”


“你的意思是…”张玉兰好像听懂了什么,她不由得瞪大眼睛,有些惊讶。


张琪瑛的声音还在继续,“他们晕厥的时候,或者说是两败俱伤的时候,我们再去…到时候,我可以答应姑母,只杀那蛮女,其余若还有侥幸存活的,悉数放过她们——”


这…


当张琪瑛将这一番话吟出之时。


肉眼可见的是张玉兰眼瞳中的纠结。


不过,这一抹纠结只持续了很短暂的时间,她最终点头,还是应允了张琪瑛的这一番话。


是啊?事已至此?不应允又能怎样?


五斗米教的宗旨,本是每人五斗米,人人平等,自食其力,信道行善,德行为先——


可不知道何时起,五斗米教突然就变得功利,变得与这些诸侯,与这世间的杀戮深度捆绑。


作为教派中惟一的鬼婆,她只是希望大家都相安无事。


她是哪里,做错了么?




医馆中,鲍三娘那虚弱的声音传出。


“你们姐妹糊涂啊,这是在成都,就不是敌后…何必又是卖金钗?又是在这郊外医馆?何必要藏着呢?”


说起来,她是刚刚醒来。


背着花鬘攀爬山崖,究是从小在鲍家山中长大的鲍三娘也承受不住,在迈出最后一步后,意志力幻化成的力量顷刻间完全消散,整个晕了过去。


直到这第三日,方才醒转。


见到王桃、王悦,她本是惊喜的,可当得知,她们如今所在的位置时,鲍三娘不由得摇头。


“这是成都啊,是我们自己的地盘,就不是敌人的城池,就算有杀手与刺客在,却又能有多少?我们断不应该藏在这郊外医馆,大可以大大方方的进城去,只要…只要见到诸葛军师,诸葛军师定会安排防护,我们…我们,还有她…就都不再会有事。”


鲍三娘一边说,眼神不由得望向那尤在昏迷的花鬘,此刻的花鬘肉眼可见手指已经开始轻轻抖动。


俨然,三日的休息,董奉的医术,还是让她的伤口康健了一些,有了苏醒的征兆。


但鲍三娘不敢等…


她立刻从衣袖里掏出一封能证明自己身份的文书,“你们…你们速速把这个送到诸葛军师的府邸,军师他…他自会派人来接我们!”


话说回来,王桃、王悦的武艺虽然在女子中还不错,但终究出身卢塘寨盗贼,从小到大读的书并不多。


智慧上是要逊色一分的!自不会如鲍三娘般想的周全。


妹妹王桃还有些不服气,噘着嘴,小声嘀咕着,“明明是我们救的你…你倒好…一句谢都没有,还说我们糊涂!”


姐姐王悦则是觉得鲍三娘分析的有理,连忙道:“小妹不可胡言,鲍姐姐说的是,我这就去送信物,去求援…”


说罢,她就要转身出这医馆的房间。


却在这时…


“沙沙沙—”


一阵轻微的声响传出。


鲍三娘、王桃、王悦三人均是习武出身,又是走的“敏攻”的路线,对这种声音再熟悉不过。


下意识的三人几乎同时转过头,隔着窗子的缝隙望向外面。


医馆外的树丛内人影窜动,轻微的声响不间断的传来,还有那极其细微的脚步声。


“有人吗?有人吗?”


这时,医馆中那鬼卒也在试探着问。


鲍三娘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而当他从门缝看清楚外面那人的身形时,心更是一凉。


“姐姐,他们…”


“嘘…”不等王桃放声,鲍三娘比出食指,示意她们噤声…她则小声说道,“之前追杀我们的人里…便…便是他们这般装束!”


啊…


这一句话脱口,王桃与王悦几乎吓了一跳。


这时…


“咚”的一声,却见得花鬘也从床上跌落下来,原来她也醒了,她也注意到外面来人的身形、装束。


因为过于激动,她整个从床上跌落。


而这声音也成功引起外面五斗米教一干祭酒的注意…


“原来是换了房间——”


“那个房间…走——”


彼此交谈的声音不断的传来,气氛也更加浓重、紧张。


这时,王桃、王悦已是扶起了花鬘。


花鬘却无比虚弱的张口,“他们…他们是要我的命,与你们并不相干,留下我…你们快跑,快跑——”


哪曾想,就在花鬘这话脱口之际。


“你闭嘴——”


鲍三娘用无比严厉的口吻堵住了她的话,然后紧咬嘴唇,郑重的告诉王桃、王悦,“两位妹妹…你们需知道,维之来成都,就是要替四哥解决蛮族的难题,而她…便是蛮族公主,如今…我们护她不是为了我们自己,而是为了维之,也是为了蜀中,为了大汉——”


王桃、王悦自动屏蔽了那“为了蜀中”、“为了大汉”,在她们的心目中,只要是为了关索,她们就是豁出命也值得——


哪怕只是帮助“亲亲关索”完成四哥的嘱托…


“我…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王桃目光突然就变得坚毅,已是拔出了手中的佩剑。


王悦则是指向窗纱外…


“你们快看,他们在干嘛…”


原来,此刻…医馆大堂处的一干五斗米教祭酒已是发现暴漏,为了尽量避免大打出手,引起附近军营的注意,他们打开了张玉兰交给他们的迷香,点燃后,直接抛掷到鲍三娘她们所在的屋舍。


因为自诩是服用过解药的,所以在抛掷过后,他们有恃无恐的向前,那藏在马靴中的匕首一枚枚的拔出,六名祭酒,一个鬼卒,一共七人,十四匕首正闪烁出夺萃的精芒。


“踏踏——”


“踏踏——”


近了,他们的脚步愈发的近了。


目光森森,杀气腾腾!



“我们快跟上去——”


“好——”


见五斗米教的这一干祭酒进入了医馆,张琪瑛与张玉兰眼神交汇,简短的交流过后,也迅速的往医馆方向行去。


两人的腰间都带着匕首,匕首尚未出鞘…可两人的将那刃鞘抓的极紧,很显然,这次的行动,她俩也是十足的紧张。


张琪瑛是担心这些手下的祭酒,生怕他们当先晕了过去,反倒是计划彻底的功亏一篑。


张玉兰则是担忧,切莫…再造成更多的杀戮了。


几乎与此同时。


就在距离张琪瑛与张玉兰两里之处,一匹枣红色的马儿正在驰骋。


马上的少年眸光如星,看着这黄昏布满的天穹,心头难以遏制的是担忧与惊蛰…。


惊的是,鲍三娘的布绢还在,那证明,她或许无恙!


她若是无恙,那…那蛮女多半…多半也…


甚至,关索想到的是正要去见蛮王的军师诸葛孔明,如果…如果那蛮女还活着,那诸葛军师的出使…会不会,会不会更安全一些。


而关索担忧的是,那些杀手…既然能刺杀一次,那必定也会刺杀第二次,第三次——


心念于此,关索的心情更为急迫。


“驾——”


“驾——”


他猛地抽出马鞭,快一点,再…再快一点——



六名祭酒、一位鬼卒已经行至医馆中最深处的那件病房,张著挥手示意,唯一的那鬼卒迅速上前,去拨弄这房间的门闩。


而就在这时,大祭酒张著心头闪过一丝异样,皱起鼻端用力吸了几下,悚然动容。


就好像他抛掷出的气味儿对他依旧会造成一些影响,像是突然间麻痹了一下。


——『难道,服用过解药?也会有影响么?』


只不过,他的精神高度集中,这种程度的影响还不足以让他失去行动能力,更不足以让他晕厥过去。


反观屋内,静悄悄…就好像是迷烟真的起到了效果。


话说回来,对于鲍三娘她们而言,原本以为是毒烟…


正因为此,她们所有人齐齐捂住鼻子,可气味儿极大,哪里能挡得住?


同样的,哪怕这气味儿闻到之后,她们并没有觉得什么异样,或者说,仅仅是一点点的麻痹。


的确会有麻痹…


因为这药本就是五斗米教鬼婆走“上层路线”使用的,故而其中曼陀罗花的比例极低,除非与何乌同时作用,否则…断不至于让人晕厥。


甚至,即便是与何乌同时作用,也不是即刻晕厥,而是随着吸入气体的增多,愈发的、渐渐的迷离、昏昏欲睡!


倒是,此刻屋内的安静让这些五斗米教的祭酒放心了不少。


“飞刀——”


突然,王悦朝着王桃呼喊一声。


房门已经被打开,那鬼卒手持一双匕首已经杀了进来,可很快,他便跌倒在门口,面门上一柄飞刀格外的明显。


张著与一干祭酒一愣。


——『没晕?怎么回事?』


不等他们细想,这时候,王桃与王悦已是飞身而出,这一对姐妹配合默契,手腕下沉,在昏暗的房间中,剑势向下掠过,当即刺伤了一名大祭酒赵广的左右双腿…


然后,双剑左右如飞,在这狭窄的空间内竟是舞出了一团雪亮剑光,一路上剑光所到之处,势如破竹,竟是将这一干五斗米教的杀手齐齐逼退。


“火——”


张著意识到,黑暗中的比斗对他们大为不利,于是大喝一声。


当即,一名大祭酒“萌生”打着了火折,屋内骤然明亮,这也使得王桃与王悦无处遁形…


接下来,五名祭酒齐齐对王桃与王悦发动攻势。


这些五斗米教的祭酒功夫不弱,且配合无比默契。


前一人匕首一抬将王桃、王悦逼退,紧接着,后两人黑影纵身跃出,裹挟着两道雪亮的刀光向这一对姐妹横扫而来。


判断、应变、身法…这些人配合起来宛若一个整体,根本不是王桃、王悦这一对姐妹可以应付的。


五斗米教教徒几十万,每一个祭酒都掌管数万教徒!


他们的本事也是在战场上,在一次次行动中淬炼出来的。


“完了——”


眼看着两名祭酒的匕首,左右突刺就要袭取王桃、王悦…


两人侧身闪躲,避开了匕首,却被配合默契的张著、杨奉袭身。


“咚——”


伴随着一连两记肘击,王桃与王悦最终不敌,后脑勺中了这一击,登时天旋地转,已是晕厥了过去。


“呵呵…”


解决掉这两人,除了双腿受伤的赵广,其它五名祭酒彼此互视,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是啊,看着眼前两个晕厥过去的小娘皮,他们觉得这次的行动已经没有任何阻挠了。


“怎么处理这两个小娘皮?”


有人问张著。


张著眼神尤是盯着那房间,“先杀蛮女——”


说着话,“咣”的一声,他一脚踹开了那房门,当先闯了进去。


屋内的鲍三娘与花鬘虽然虚弱至极,却也不想任人宰割,当即抛出手中的匕首。


说是幸运也好,机缘巧合也罢,这匕首竟是在黑暗中刺中张著的拇指,将他手中兵器卸下…


鲍三娘与花鬘再度挥动武器…


可方才抛掷匕首已经用了全力,现如今,这软绵绵的一击,哪怕是拇指受伤了的张著也根本不用闪躲,反手就抓住了两人的手腕。


“果然还活着——”


这一声过后,他不敢托大,当即双手成切状,也分别击向鲍三娘与花鬘的后脑勺袭来。


鲍三娘、花鬘…


这才刚刚苏醒过来的两人立时就又晕厥了过去。


“刺啦——”


张著撤下自己衣裳上的一块儿布,一边包裹着拇指,看着那鲜血汨汨从指尖落下,他狠狠的说,“还挺棘手的——”


是啊,七个人,还都是五斗米教的骨干,对付几个女人,折了一个鬼卒,一个祭酒双腿废了,就连他也险些废了一支手…


损失不可谓不惨重。


呼…呼…


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呼气,张著吩咐道:“别愣着了,已经闹出动静,料想不久…就要有官兵赶来,快动手吧!”


此时,王桃王悦也被拖了进来,其中一名祭酒黄长缓缓上前,看着横七竖八晕厥在地上的一干女子,各个貌美如花,还有异域风情,不由得心生邪念。


“这么年轻的姑娘,杀了…可惜了!”


他这么一说,当即有人附和。


“老黄?这段时间都待在成都,你是憋疯了吧?啊…哈哈,要不,留一个给你享受一番?”


“不不不…”这黄长还做出一副故作推迟状,“我只是觉得可惜,都这么年轻,又这么嫩,想来…还没被男人品味过吧,特别是这个蛮女,这种感觉一定不一样。”


“你这么说倒是也不错,也不差这一时半刻,要不,你选一个尝尝?”


“别我呀,咱们一人一个,都尝尝?让你们先挑?”


“老张和老赵受伤了,让他俩先选吧…”


“老赵腿都流着血呢?他行不行啊?”


听着这些,张著深深的呼出口气,的确…废了这么大的功夫,又是憋了这么久,如今这么几个妙龄的女子就摆在眼前?不享受享受…是有些说不过去啊!


“都快着点儿,这种时候就别讲究持久了——”


得到了张著的首肯,这些大祭酒一个个笑逐颜开,赵广双腿流着血,还在包扎伤口,自不会参与这些…


张著也没这个心情,只寻思着,看是谁挑中了那蛮女,然后等他完事儿,一刀了解!


算是身子和命都要了——


“刺啦——”


黄长已是迫不及待去撕扯花鬘的衣衫,但因为是兽皮的缘故,格外的结实,他只觉得用了吃奶的劲儿也撕扯不下来。


索性,他直接就要去褪自己的裤子,没那时间,索性就不撕扯了…


可就在这时…


就在黄长正脱裤子的时候。


“砰——”


只听得一道声音传出,黄长只感觉一股滔天的力量从后背处击中了他,他下意识的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身子,却见得身子上出现了一个大洞…


紧接着,鲜红的血液从这洞中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衣襟。


血液在昏黄灯光的映衬下闪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是生命之火的最后一丝挣扎。


很快,他的身体缓缓地倒下,溅起的尘土与他的血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凄凉而荒芜,却又是那么罪有应得的画面。


而此时,反观其它人,一个个都惊愕的转头,他们像是闻到了一抹硝烟味儿…就像是火石与硝石摩挲时的味道,可望向那声音传来的地方,一片黑暗,什么也没有。


再望向倒地不起的黄长…


那身上豆大的洞口依旧不断的流着血,整个后背仿佛都因为巨大的力量而崩开、崩坏了一般。


不是弩箭!


那…这是什么?


什么情况?


“是谁?”


“是谁?”


下意识的,他们所有人提起了匕首,神情紧张到了极致,这一刻,他们再也顾不得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一干妙龄女子。


这一刻,他们害怕极了。


在古代,未知的东西,总是充满了无限的恐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