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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网 > 混在墨西哥当警察 > 第635章:帝王的轻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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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日,墨西哥最重要的节日之一——亡灵节(Día de Muertos)开始了。


这是一个纪念逝者的日子,没有悲伤,反而充满了色彩、音乐、食物和对生命轮回的庆祝。


人们相信逝去的亲人会在这一天回到人间,与生者团聚。


然而,对于贝尔莎丽雅而言,这一天有着更深沉、更私人的意义。


特佩雅山,因瓜达卢佩圣母显圣而闻名于世的山丘,此刻被一种肃穆的温和气氛笼罩。


山道上,通往山顶大教堂的路上,挤满了前来祭奠和朝圣的人群。空气中弥漫着万寿菊浓烈而独特的香气,混合着蜡烛燃烧的蜡油味和食物的甜香。


五颜六色的剪纸在微风中轻轻飘荡,上面镂空着骷髅、花朵和各种图案。大大小小的祭坛沿着山路摆放,堆满了逝者生前喜爱的食物、饮料、照片和点燃的蜡烛,为归来的亡灵照亮道路。


维克托一行没有走拥挤的主路。


几辆黑色防弹SUV悄无声息地驶入一条僻静的岔道,停在半山腰一处视野开阔的私人区域。


这里远离喧嚣的人群,可以俯瞰山下灯火阑珊的墨西哥城,也能看到远处瓜达卢佩大教堂壮丽的轮廓。


一个精心布置但相对简洁的祭坛已经设好。


祭坛上铺着洁白的布,中央摆放着几张照片,一张是祖父拉姆斯菲尔德身着美国军装制服、神情严肃的照片,另一张是贝尔莎丽雅的父亲,同穿着西装。


祭坛上摆放着传统的亡灵节祭品,象征生命的面包、清冽的龙舌兰酒、清澈的水、盐、点燃的白色蜡烛、成堆的万寿菊,以及一些他们生前可能喜欢的食物——几块撒着糖霜的面包、一些水果、还有一小碟辣椒。


维克托和贝尔莎丽雅并肩站在洁白的祭坛前,摇曳的烛光映照着照片上熟悉的面容。


后者的目光长久地停留在父亲和祖父的照片上,紧绷的肩膀微微颤抖。


终于,一声压抑的呜咽从喉间溢出,她猛地扑倒在祭坛边缘,额头抵着冰冷的台面,肩膀剧烈地耸动起来。


“爸爸…”她的声音破碎,带着厚重的鼻音,“祖父…我给你们带了玉米饼…还有,爸爸你最爱的辣椒…你们看到了吗?…我好想你们…”泪水无声地滑落,浸湿了祭坛布的一角。


维克托没有立刻言语,只是静静地站在她身侧,像一座沉默的山。他伸出手,宽厚的手掌带着沉稳的温度,轻轻落在贝尔莎丽雅因哭泣而起伏的后背上,动作带着一种近乎刻意的轻柔,与他平日的冷硬截然不同。


也算是对内心的愧疚的一种安抚。


“他们知道。”维克托的声音低沉而平缓,如同夜风拂过山岗,“他们就在这里,你看这烛火,这花香他们听见了。”


他的目光扫过祭坛上的照片,深邃的眼眸里沉淀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要是换成其他人,早就心虚了。


要知道他们的死,维克托才是“幕后真凶”。


贝尔莎丽雅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变成断断续续的抽噎。


她依旧趴在那里,仿佛从祭坛汲取着无形的慰藉,也仿佛在将积压的思念与悲伤,尽数倾泻在这片被烛火和万寿菊守护的方寸之地。


维克托的手掌始终没有离开,那无声的陪伴,在摇曳的烛光中,比任何言语都更坚实。


山下城市的灯火与山顶教堂的轮廓在夜色中模糊,唯有祭坛上的烛火,执着地亮着,映照着生者与逝者之间,那道沉默却温暖的桥梁。


三小时后。


祭坛上的蜡烛燃得只剩短短一截。


贝尔莎丽雅靠在维克托身侧,脸上泪痕未干,长时间的悲伤耗尽了她大部分力气。


“该走了。”维克托低声说。


晚上这里会有专人在这负责,保证蜡烛的长久通明。


贝尔莎丽雅顺从地点头,任由维克托搀扶起身,她忍不住回头多看了两眼,脚步虚浮维克托的手臂稳固有力,支撑着她走向车。


坐进了车后,蜷缩在后座,疲惫地闭上眼睛,维克托坐在她身边。打开一点窗户,让风吹进来有些酸爽。


车子驶近山脚主干道时,另一辆黑色轿车无声跟上,并行片刻后,停在前面,维克托的车窗降下一条缝。


内务局长乔治·史迈利下车,走到窗户边,声音低沉急促:


“元首,麦德林前线急报,毒贩抵抗异常激烈,我们损失不小,前线司令部请求授权“无差别攻击”,摧毁抵抗核心。”


车内空气凝固。


维克托直视前方,脸上毫无波澜,只有搭在膝盖上的手指细微蜷曲了一下。


“军部批准了?”


“是,军部已签署命令,等您最终指令。”


维克托瞥了一眼身旁似乎睡着的贝尔莎丽雅,收回目光看向史迈利,他微微侧头,示意史迈利靠近。


史迈利立刻将耳朵贴近车窗缝隙。


维克托的声音压得极低,说了几个字。


旁人都没听到。


但史迈利瞳孔一缩,他立刻颔首,“明白!”


车窗升起,车队重新上路。


史迈利看着车队走远后,才走进回车里。


维克托靠回椅背,车内一片死寂。


他伸手将贝尔莎丽雅滑落的外套轻轻拉上肩膀,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柔。


车窗外,墨西哥城的灯火飞掠而过,维克托的目光沉静地投向远处。


而与此同时的麦德林。


燃烧的街道上,浓烟刺鼻。


一支政府军步兵小队在装甲车的掩护下,沿着满是瓦砾和焦尸的主干道谨慎推进。


枪声零星响起,大部分抵抗已在“焦土”指令下化为灰烬。


士兵们眼神锐利,枪口扫过每一处阴影。


突然,一个身影从路边半塌的店铺门框后踉跄着挪了出来,是个中年男人,衣衫褴褛,满脸烟灰,双手高高举过头顶,浑身筛糠般抖得厉害。


“平民!”最前面的士兵低吼一声,枪口下意识地微微下压。


小队其他人也瞬间警惕,但见对方只是发抖举手,动作稍缓。


装甲车引擎低沉地轰鸣着。


男人眼神空洞,布满血丝,直勾勾地盯着推进的士兵和冰冷的装甲车,他站在路边,像一尊恐惧的雕塑。


就在小队前锋即将与他擦身而过,装甲车沉重的履带碾过碎石发出刺耳声响的瞬间,那男人眼中骤然爆发出一种近乎癫狂的光芒,脸上所有的恐惧瞬间被狰狞的狂热取代。


“巴勃罗万岁!!!!!”


他猛地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高举的双手狠狠落下,整个人像离弦的箭,不是逃跑,而是直直地、疯狂地扑向最近的那辆装甲车侧翼!


“巴勃罗万岁!!!”他再次吼出这声口号,声音尖利得盖过了引擎和远处的爆炸。


“敌袭!”士兵的警告和枪栓拉动声几乎同时响起!


但太近了!


就在男人即将撞上装甲车厚重侧甲的前一刻,他破烂的外套下,隐约露出了缠绕在胸前的管状物和密密麻麻的电线轮廓。


“炸弹!!”有眼尖的士兵惊骇欲绝地喊出半句。


哒哒哒哒——!


最靠近的士兵反应极快,枪口喷出火舌,子弹瞬间撕裂了男人的胸膛和腹部。


轰——!!!


剧烈的爆炸在装甲车旁炸开!


火光冲天,灼热的气浪裹挟着金属碎片和血肉残肢横扫开来。离得最近的两名士兵被狠狠掀飞,装甲车的侧裙板被炸得扭曲变形,发出刺耳的金属呻吟,浓烟和尘土再次弥漫了街道。


硝烟味混合着新鲜的血腥气,呛得人喘不过气。


“操X的!”


咒骂声此起彼伏。


这些长期跟战斗在一线的墨西哥士兵,也有些心里发虚。


主要是这种近乎宗教式的自杀袭击,谁看了不害怕?


巴勃罗…


真的有那么大的魅力吗?


那个男人和他狂热的呼喊,连同他体内隐藏的毁灭,一同化为了地上焦黑扭曲的残骸,只留下那句“巴勃罗万岁”的回音,如同幽灵缠绕在幸存的士兵耳边。


城外的司令部中。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硝烟、汗水和廉价咖啡混合的刺鼻气味。


无线电的静电嘶鸣、键盘的敲击声、以及参谋们压低却急促的汇报声交织成一片令人神经紧绷的背景音。


巨大的地图上,代表敌我双方的光点犬牙交错,标注着“抵抗核心”的城区区块闪烁着刺目的红光。


“参谋长,最高指挥部命令,允许使用任何手段,并且,包括摧毁麦德林!”(有些词不让写。)


一名参谋举起手对着正在看地图的参谋长弗雷德里克.冯.保卢斯喊道。


指挥部内瞬间陷入死寂,只有设备运转的低鸣。


弗雷德里克.冯.保卢斯手里夹着烟,主要压力实在是大,原本以为麦德林很好打,但上百万人的城市,搞得心力憔悴。


昨天还高呼在里面过亡灵节。


他妈的,自己都快成亡灵了!


他听到参谋的话,手一抖,眯着眼,那额头上开始出现一点点的冷汗,这倒不是热,而是他知道这个命令下达后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大约一两分钟后,他长呼出一口浊气。


“所有单位注意!命令地面部队回撤,进行焦土行动,麦德林区域全火力覆盖,无差别!空中打击编队,清空弹仓!地面重装集群,推进!碾碎他们!现在!立刻!”


命令如同点燃了引信。


整个指挥部的沉寂被骤然爆发的吼叫和指令取代。


麦德林城区-阿尔法-查理区域。


前一秒,激烈的巷战还在进行,毒贩武装分子依托着混凝土废墟、狭窄的巷道和四通八达的地下水道,用自动武器和火箭筒疯狂阻击着推进的政府军士兵,子弹打在墙壁上溅起碎石和尘土,爆炸的火光不时照亮一张张扭曲、绝望或狂热的脸。


忽的对面的墨西哥军队如潮水般褪去。


“赢了?”


“退了?政府军退了!!!”


他们激动的喊着,甚至有人站在沙袋上使劲的挥舞着手里的枪,高兴的很。


但下一秒…


天空被撕裂,刺耳的尖啸由远及近,瞬间压过了所有的枪炮声。


正在防御区域欢呼的暴民、毒贩武装数百人猛的抬起头,就看到头顶漫天的飞机,紧接着舱门打开,丢下数不清的凝固汽油弹、高爆航弹、集束子母弹……死亡的暴雨倾盆而下。


“上帝啊!!!”


轰!轰!轰隆——!!!


震耳欲聋的爆炸连成一片,地动山摇。炽热的火球冲天而起,瞬间吞噬了整片街区的建筑。


钢筋混凝土像纸片一样被撕碎、抛起、熔化,冲击波横扫一切,将藏身其中的武装分子连同掩体一起化为齑粉。


浓烟滚滚,遮天蔽日,空气中瞬间充满了呛人的焦糊味和皮肉烧焦的恶臭。


紧接着,地面传来沉重的、令人心悸的震动。


政府军的装甲集群,主战坦克和重型步兵战车如同钢铁洪流,碾过还在燃烧的废墟和尸体残骸。


大口径机炮和并列机枪喷吐着长长的火舌,将任何还在移动的、试图抵抗的目标撕成碎片。重炮的齐射如同重锤,反复砸向那些尚未被空袭完全摧毁的顽固据点。


毒贩的抵抗,在绝对的火力碾压下,瞬间土崩瓦解。他们赖以顽抗的复杂地形和工事,在狂轰滥炸,脆弱得如同沙堡。


通讯频道里充斥着毒贩头目惊恐绝望的嘶吼和咒骂,但很快就被更猛烈的爆炸声淹没。


一个满脸血污的毒贩小头目刚从半塌的地下掩体爬出来,还没来得及喘息,就被坦克履带无情地碾过。


藏匿着大量武器弹药的仓库被精确制导炸弹直接命中,引发了殉爆,将周围几个街区的残骸再次抛向空中,试图从下水道逃窜的零星分子,被灌入的燃烧汽油烧成了焦炭。


损失惨重,已经不足以形容。


这是毁灭性的、系统性的清除。火光映照着政府军士兵冷漠推进的身影,也映照着废墟间随处可见的残肢断臂和被烧得蜷曲变形的尸体。毒贩的势力,在麦德林这个核心区域,正被最高意志化作一片名副其实的、燃烧的焦土。


只有少数最狡猾、最幸运的残渣,可能借着混乱和烟尘,如同老鼠般钻进了更深、更黑暗的角落。


而这一天……


有心人发现。


GPD和卫星上搜索不到麦德林,有人不在意,但每日关注这场盟军战争的人就发现不对劲。


什么情况下需要全城屏蔽?


而且…


甚至就连当地记者都联系不到了,电话都打不进去。


不对!


麦德林绝对正在发生大事情。


而且是那种足以震惊全世界的大事情!


……